698期—心靈交流道

我是莫三比克螢火蟲

來到臺灣參加慈濟海外培訓委員慈誠精神研習,有機會參觀環保站,看到很多環保志工跟我做一樣的事,非常高興;以前我回收紙類,別人小看我,但現在我知道做環保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。

十二年前,岱霖師姊走入馬普托馬夏奇尼,我們都覺得很奇怪,為什麼她要來這裏?因為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社區。我們聽說東方人什麼動物都吃,很害怕,所以有時候我們會趕她走,但是她沒有放棄,不斷來關懷;直到有一回她的師兄傅迪諾跟著來了,我們才放心自己不會被吃掉。岱霖幫助我醫治我的腳,還帶來我們沒有看過的「電腦」,在裏面看到上人,教我們愛護環境,資源回收,化廢為寶,還有很多我們沒有學過的觀念。

兒子往生後,我扶養六個孫子,向學校回收廢紙、去木炭行回收炭渣,加水揉成球、擰水曬乾,能生火燒飯給孫子吃。兩年多前,我開始賣木炭球,生意很好,比起買木炭只要四分之一的錢,就足夠一天使用。我把收入的一半存竹筒助人;跟志工訪視時,如果案家需要,我就主動送木炭球給他們。社區志工也一起來做木炭球,賣一顆就存一元莫幣,村裏一個月可以存一千多莫幣幫助人。

以前我總是自怨自艾,覺得年紀大了,腳又不舒服,可是當我專心去想要怎麼幫助更多人的時候,我的腳就好了,而且常常笑,我現在覺得我好年輕啊。許多文具店或學校打電話給我,說要送回收紙來,他們不喊我的名字,而是叫我「螢火蟲」,因為我和他們分享上人的法,我們每個人都是螢火蟲,聚在一起就能照亮別人。我發願把社區變得很乾淨,把每個社區變成螢火蟲!

|莫三比克 艾達
(蔡岱霖翻譯、李秀玲整理)

我的家鄉,緬甸金耳環村

我十五歲時,父親烏善丁與慈濟結緣,後來也成為慈濟志工。我所居住的金耳環村,有幾百年歷史了,但因為貧窮,一直沒有外人來;慈濟人從馬來西亞和仰光而來,也改變我們世世代代的命運。

慈濟人帶動日存一把米,鼓勵用竹筒歲月的精神來幫助鄰居,大家力量結合起來濟貧,有多餘的就用來建設村莊,後來還能援助臨近村莊。

慈濟帶動基礎建設,包括援建水泥路、安裝太陽能板,使村莊從泥濘與黑暗中改變;志工也在村裏設立聯絡處和課輔班,讓孩子們有機會學習英語和靜思語。我們的村落太偏遠,感恩師公上人讓慈濟人想辦法,在仰光說服優秀的老師來教書。

小時候聽村裏長輩說,早年發生過一場火災,但是因為消防車進不來,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整個村子燒得連一根柱子都不剩。路修好後,不只牛車、三輪車,消防車、救護車都可以進來,村人生病也可以去醫院就醫。現在家家戶戶都有電,父母們也重視教育,送孩子去上學。

以前,我認為做慈濟是大人的事,後來父親鼓勵我參與慈善訪視,漸漸了解「見苦知福,惜福再造福」的意義。我們家務農,常受天災打擊,我很了解農民的困難;我半工半讀在仰光完成大學課業,成為村中兩位大學畢業生之一。來臺灣受證慈濟委員後,與爸爸一樣是上人的弟子了,我發願做好本分事,做好慈濟事,生生世世追隨上人。

|緬甸 蘇芯安|

我還有雙手和一張嘴

我不能行走,不能控制大小便,上下車也要人幫忙,但這些無法阻撓我想做的事情―二○二四年十二月,我從馬來西亞來到臺灣受證為慈誠隊員。

我原本從事餐飲業,二○二○年意外受傷癱瘓。那一跌,跌了我的人生、跌了我的事業、我的行動能力。太太的付出,激勵了我不能再消沉下去;沒有想到無常再次敲門,心臟病將太太帶走,兩週後,孩子被確診過動症。我覺得天已經塌下來了。

我做生意時,利益排第一,把錢看得比命還重,很不認同姊姊在慈濟當志工。第一次去吉隆坡靜思堂,坡道前,一位婆婆要幫我推輪椅上去,我加上輪椅是一百多公斤,我問她怎麼推?婆婆說她可以的。那分心意打動我,讓我覺得慈濟好像是一個家。

一次和花蓮本會連線分享,上人跟我說:「你不要放棄,要用你的生命來感動別人的生命。」當時我不明白上人的話,後來志工帶著我去訪視,我和一位癌症個案說了自己的故事,他說:「師兄,當我聽到你的分享,我覺得我的問題不是問題了。」

剎那間,我明白了!我還有雙手和一張嘴可以用。我參加培訓,去做上人要我做的事;我上大學修社工課、心理學,去學身障駕駛,因為我想幫助人,我需要學會更多事。今天我走出來,希望別人也走出來;沒有人看到,我也會自己爬起來,因為上人沒有放棄我!如今我可以很驕傲地說,我是慈濟人!

|馬來西亞 黃觀進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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