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12《農二月‧初三》
【靜思小語】人生的價值,在於做過的事、走過的路,還能讓未來的人朝這條路繼續走下去。
如是我聞,如是見聞
基金會文史處、編纂處、靜思人文叢書處等單位,多位常住師父及新加坡莫濟協師兄、蕭慈力師姊等人,為六十周年上人著作結集召開會議,人文志業王志宏師兄連線與會。德師父、洪靜原師姊報告「上人全集」規畫,慈善志業何日生副執行長與林靜憪師姊亦給予建議。
聆聽報告與討論後,上人開示:「師父講經,並非依循經文字句或參照其他法師的講述,也沒有多方參考資料,都是適應人間社會隨緣應機說話。就如這本書(編按:《靜思語─行菩薩道的方向》),我隨手一翻,所看到的字句都讓我激動不已,覺得很有意義與價值。看看這頁寫著:『淡定─人生紛擾真真假假,多計較則多煩惱,心執著則心難熬;看淡一切、立定志向,淡定自輕安。』短短幾個字,讓人覺得:『對,就是這樣!』書裏的文字好、相片美,每一句都是對機說,都是好話。」
「當我講述經典時,除了會就經文大概談說以外,接下來就是走我的路、說我的話。佛陀出現於世是要教菩薩法,佛陀也是隨緣說法,我把握住佛陀的精神,認為『經是道,道是路』,說的是道要如何走,路要如何開;注重的是人間菩薩,如何把握住佛陀本懷,行走在人間路上。」
「人生的價值在於走過的路、做過的事,所以我們要重視歷史、肯定歷史的價值。菩薩在人間,我們現在要結集,就不只是二千五百多年前聽聞佛說的『如是我聞』,亦要重視現在的『如是見聞』,也就是你們現在親自看到、聽到的人間菩薩足跡。這些菩薩足跡是重要的、真實的歷史,他們說的話、做的事,分秒都是歷史,不論是文字、相片或影片,都要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歷史,好好結集。」
上人提到自己早期講經時,是在舊大殿佛龕前,靠著桌子坐下,幾位弟子在前席地而坐。當時是用錄音帶,自己按機器錄音,有時講了一半才想起要按鍵錄音。那時沒有什麼資料可以參考,其實也因為忙於與日俱增的慈濟事務,也沒有辦法參考資料。「雖然那時我對佛法的意識還不很通透,卻覺得過去講的那些話是最珍貴的;因為講話的環境很克難,也不是很重視,所以現在要來追溯過去,想要結集那些散失的話語,做起來是很辛苦。」
「孔子有七十二賢,七十二位弟子精通孔子的教義,具有美好的倫理道德情操。我不是一個人在做慈濟,而是群,很多人一起在做;他們都是賢人,思想正確、行為端正,能說、能做,所以成就龐大的慈濟志業。」上人強調「經者,道也;道者,路也」,慈濟是開道鋪路,開出方便道,讓人走向真實路。慈濟應時代、應根機,成立四大志業,讓大家知道四大一體,明白慈善、醫療、教育、人文如何走。既然大家有心要做,就要正本清源,回溯經的源頭、道的源頭,也就是走回過去、走回源頭,找出走過的路,讓大家都清楚每條路是如何走出來的。若四大志業斷絕本體,失掉源頭,離開了慈濟精神,那麼慈善、醫療、教育、人文,就只會各做各的、各說各的,也不會說慈濟、做慈濟了。
「若能溯源回歸慈濟起步時,當我還在,能為四大志業作見證,你們說、我在聽,我就能見證你們所說:『對,是這樣。』這就是最珍貴的歷史。若是我不在了,第一代的弟子各有看法,一字之偏、一寸之偏,以致差毫釐、失千里。所以,我在的時候,就可以作見證,見證真實的事情。」
溯源慈濟,感動感恩
上人說,一天當中,自己關心著諸多天下事,要回應全球多少國家的慈濟人所做的事。每個國家的慈濟志工,都是很真誠地在做慈濟,他們明明走過了許多路程,若本會沒有將他們的足跡留下來,漏失了他們的歷史,這會讓自己感到最為愧疚,覺得愧對這些人間菩薩!所以請大家要用心結集過去散落不全的真實事,做得「精而純而美」。
「師父的時間沒有浪費、也沒有空過,不說虛言、也無戲語,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。大家要結集文史,也不要感到壓力很大,壓力大就會煩惱,就寫不下去了。不如抱著『遊戲文字』之心,讓自己在文字上寫得很快樂。如果大家都能溯源慈濟,找到真實的慈濟路,必然會深受感動;如同我聽到每一位慈濟人說的話,我的心就充滿感動、感恩和歡喜。」
「在慈濟之前,佛陀、孔子出現在人間,一在西、一在東,他們的年代相差不多,都是同一世紀的人。我們重視、尊敬古時的聖人,他們所說的雖然也是世間法,但當時的人求取思想、學問,並沒有走入人間,缺乏如慈濟人般的人間菩薩,腳踏實地行走人間路。」
上人說,慈濟人總是聽師父怎麼說,就怎麼走,最重要的是有路可走,腳踩得到路。慈濟人認真守在自己生活的國度,勇猛精進做慈濟,是真實的人間菩薩。「慈濟人、慈濟事說不盡,運用現代科技來做經史子集的結集,有實體書又有電子書,可說不只千冊了!經是較莊重,回歸於我本身說的,總是比較嚴肅;若是慈濟人做的,就精彩得多。」
「今天是重要的歷史時刻,我們要做的事很多,需要大家多次互動,用真心誠意整理慈濟的真人實事。經史子集的結集,請大家不要放棄、不能放棄,否則就對不起慈濟在現代做了這麼多感動人的事。我們是真正為人間鋪未來路─為人間、為過去,鋪展出未來的路,讓未來的人照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。請各位文史菩薩要多用心溯源慈濟,整理慈濟歷史的人,慈濟歷史也有你們!」
本專欄為靜思人文出版之《證嚴上人衲履足跡》精簡版;更完整的慈濟脈動與開示內容,以及師徒之間的感人對談,請展閱每季出版的《證嚴上人衲履足跡》